【作家想说的话：】

是HE。

-----正文-----

丝缕浓黑的发丝，落在李眠的颈间。

李眠微微昂首看向施玟，轻笑一声：“快起来，不要压着我，被肏舒服了吗？”

“不起来，就要赖着你。”施玟也眯着眼睛笑，她咧着嘴，露出一排漂亮的贝齿，显得很纯真，李眠有些晃神，半天都没什么动作。

她想，十七年前，李老师就是和这样古灵精怪的人相处着吧。

施玟也察觉到李眠的异常，她还是从桌子上跳下来，慢慢将李眠抱住，她和李眠的身形相仿，低头时，正好能埋进李眠的颈窝，施玟其实已经逐渐丧失对温度的感知，但她知道，李眠的怀抱是温暖的，包括，她胸膛里的心脏。

“想什么呢？怎么不说话了？”李眠伸手揽住施玟的腰，将她推开，令自己的目光，能够毫无阻隔地落在她的面庞上。随后，慢悠悠地问。

刚做完爱，时间都变得绵长起来。

眼前的女人大半个身子都被阴影包裹，眼睫纤长，皮肤冷白，虽然近在咫尺，却有觉着和她隔着什么。

李眠并不踏实，有时候，她清楚自己并不是施玟记忆中的李老师，死亡将两人永远留在了当初，十七年槐花开落，物似人非。现今，只有施玟，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学生，还困在原地。

李老师理智清醒，哪怕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，还藏着纯善。她能力又那样强，如果不是被人算计，世上几乎无人能够匹敌，在施玟眼里，她又是可爱的、单纯的，会为了几句诗和施玟争论好久。会为了听说过的几本老书，在天还擦黑时就赶班车，绕着九曲十八弯的山路，跑到老文化站长家里求书，因为老人坦然地调笑她，说，李老师又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薅羊毛了？李眠就愈发手足无措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子，窘迫而腼腆地笑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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