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——”收银员见一群粗鲁的汉子准备将肖泽拖走，有些于心不忍，开口试图阻止，“你们……打人犯法的。”

矮个子皮笑肉不笑，怪叫道：“哎哟喂！你看上这个小白脸了？心疼了？同情他？”他捏住肖泽的俊脸，让他直面收银员，“他就一张脸能看而已，他可是个贼！他偷东西，你也要被扣钱的。你同情他，谁同情你？”

收银员想起她现在的工作来之不易，默默低下了头。

在中国，女人一到三十五就面临着下岗，哪怕她是985的高材生，工作经验丰富，才华横溢，做事仔细用功努力，那也没用。在老板的眼里，一个三十五岁做事熟练的本科女，比不上一个十八岁毫无工作经验的中专肄业男好用。被辞退后，她找了整整一年的工作，但是能找到的都是家政钟点工之类。她托了很多关系，才得到了这份收银的工作。最主要还是因为上一个收银员被扣太多工资，辞职不干，岗位空了出来，才被她捡了漏。

生活艰难，工作不易，现实不允许她有多余的善心，收银员整理着钱柜，不再去看肖泽那张透着绝望的脸。

光头保安招呼其他人：“看来没人有意见了，我们走！”

肖泽奋力地大声叫嚷：“我有意见，放开我，我要见警察！你们不能随便带走我，我不同意！”

“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意见！”光头拍了拍肖泽的脸颊，挥了挥手，“带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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